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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们上前查看，随后一起跪下：“大王节哀，是我们无能……”</p>
所有人都跪了下来：“大王节哀。”</p>
姜有容和三妹，再次冲进来，抱着有德嚎啕大哭。</p>
还有姜有容的父母，还有姜有宝夫妇，都哭成了一片。</p>
“有容，三妹，都节哀吧。”</p>
良久，叶坤这才放下姜有德，缓缓说道：</p>
“人活百岁也是死，有德虽然死了，但是带出来许多徒弟，为老百姓穿衣穿鞋，功劳巨大，虽死犹生。”</p>
姜有容拉着叶坤的手：“夫君，你也节哀，保重身体。”</p>
“我会的。”叶坤点点头，扶起那些医生：</p>
“有德夫人因疾病去世，不怪你们，你们也不必自责。我知道，你们都尽力了。回去吧，把有德夫人的病情和医案，整理一下，记录下来，以便后人参考。”</p>
别说是古代，就算是后世，也有许多治不好的病。</p>
叶坤有理性，自然不会迁怒于医生。</p>
医生们都松了一口气，起身退下，各自庆幸。</p>
这是在叶坤手下做事，如果换一个残暴的主子，第一个倒霉的，就是这些医生。</p>
叶坤很累很伤心，坐下来说道：“有请诸葛丰和管亚夫大人，安排有德夫人的葬礼。”</p>
诸葛丰和管亚夫都在门外，闻言一起进见。</p>
叶坤主动说道：</p>
“有德夫人来自民间，和我母亲一样，深知物力艰难，一生简朴，反对浪费。夫人这些年，负责纺织行业，更是披荆斩棘，与工人同甘共苦，保持劳动百姓的本色。所以夫人的后事，也一切从简，不必铺张浪费。</p>
停灵三日，然后落土。</p>
除了九部大臣、襄阳太守之外，不接受其他官吏吊唁。但是夫人生前带出来的徒弟，纺织厂的女工，家乡故人，都可以前来吊唁。”</p>
诸葛丰点头，问道：“墓地选择，主公可有考虑？”</p>
叶坤想了想，询问姜有容：“有德生前，可有什么遗言？”</p>
姜有容哽咽道：“她只说，你当年给她的小铜镜，作为陪葬即可。”</p>
“小铜镜？”</p>
叶坤更是伤心，点头道：“你给有德夫人，就在襄阳城外，找一个有花有草的地方吧。不要太远，否则我不方便去看她。”</p>
诸葛丰点头，和管亚夫一起告辞，安排后事去了。</p>
带喜将叶坤请走，安排人员，给姜有德整理遗容。</p>
次日一早，汉王府治丧。</p>
九部大臣都带着妻子，前来吊唁。</p>
有德带出来的技术人员和徒弟，都来了。</p>
纺织厂的女工，来的更多，都哭成了一片。</p>
按照当时的礼制，夫不守妻孝。</p>
灵堂里，是不许叶坤停留的。</p>
有德无子，姜有容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，在灵堂答谢吊客。</p>
三日后发葬。</p>
当年的红颜，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，变成了一堆黄土。</p>
叶坤不顾反对，坚持亲自送葬，亲自给有德掩土，然后在坟前站立良久，一言不发。</p>
众人一再苦劝，叶坤这才返回城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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