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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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目光……</p>

似头顶江南的月，如水脉脉，仿佛经遍千年的悲喜，再也不见波澜，尽是荒凉。</p>

李延玺身体一震。</p>

从朱弦用“乌羽”每日递来的消息里，知道陆亭遥身死，以及她守灵期间不吃不喝，仿佛丧失了求生意志……</p>

他紧赶慢赶，星夜奔袭，硬生生将五日路程缩短至三日，终于赶到。</p>

见她苍白虚弱至此，李延玺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的愤怒与疼惜。</p>

箍在女子腰间的那条手臂收得极紧，连白皙的手背都微微浮起青筋，“沈骊珠，孤在问你，说话。”</p>

他唇角的弧度瑰丽也危险至极，语气很重，像是咄咄逼人的质问。</p>

沈骊珠却不答。</p>

她已经……</p>

很久没开口说话。</p>

…</p>

二哥死了，卫若娴也难产血崩而亡，大哥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，母亲也承受不住二哥逝去的打击病倒了，父亲亦是悲恸不已……</p>

短短时日，原本看似平静幸福的家一刹分崩离析。</p>

陆如薇不得不站出来，替母亲主持一些事情，比如布置灵堂，命人将白幡挂上。</p>

分明三个月前，陆府里还是满目琳琅的鲜艳，如今却素白一片，令人感叹世事无常。</p>

母亲恨骊珠，更恨卫若娴这个始作俑者，连灵堂也不许给她布置，只草草将她的尸身装入薄棺里。</p>

而二哥的棺椁是早就备下的，上好的百年阴檀木，可保尸身经年不腐，明明早有高僧为二哥批命，说他活不过二十之龄，所以就连棺椁都悄然制好，虽然早有预料，但这一天真的来临，仍旧令人痛彻心扉，难以接受……</p>

骊珠跪在二哥灵前，据说神色浑噩，水米未进。</p>

她对这个女子的心情……很复杂，没有办法将她再当做闺中好友，但恨么？又不再全然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