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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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南齐人，也并非细作。当初刺你的那一刀，非我本意。我是被人算计了。”</p>

话落，他挽起衣袖，露出胳膊上的道道伤痕。</p>

凤九颜目光微深。</p>

又见他扯开衣领，脖子以下，竟也有不少伤疤……</p>

刘衍的眼睫低垂，投下小片阴影。</p>

“当初那一刀，我失了智。因为我遭人毒害，险些被制成药人……”</p>

一听到“药人”，凤九颜神情微变。</p>

刘衍停顿片刻，说。</p>

“中药人之毒，毒发时无法自控，会变得暴戾，感觉不到任何疼痛，遇人就杀。”</p>

他说的这一点，和凤九颜所了解的药人一致。</p>

不论是她当初在道观下遇到的那些药人，还是后来被天龙会利用攻城的药人，都想只会杀人的傀儡。</p>

她已经记不清刘衍当初刺杀她的反应。</p>

她只问。</p>

“你我几乎都在一处，你如何中的药人之毒。”</p>

刘衍摇头。</p>

“我如何遇险的事，不能与你细说。因我答应过一个人，绝不将你牵扯其中。”</p>

“那人是谁！”凤九颜语气变重。</p>

刘衍犹豫几息后，回：“我只能告诉你，是孟将军。”</p>

凤九颜的表情沉了下来。</p>

是师父吗？</p>

刘衍继续解释。</p>

“那件事过后，我知道北大营无人再信我，并且药人背后的人也盯上了我，我遂离开了南齐，就此调查药人一案。</p>

“后来，我查到此案与东山国有关，这些年，我一直藏身于东山国，暗中查找药人的源头。”</p>

这一点，和凤九颜发现的商道对得上。</p>

她也疑心，药人一案，东山国牵扯其中。</p>

但她不确定的是，东山国是买卖的哪一方。</p>

凤九颜也没有轻信刘衍。</p>

“你若坦坦荡荡，为何两次易容欺骗。”</p>

刘衍诚然道。</p>

“我复姓澹台，名澹台衍。”</p>

凤九颜神情一凝。</p>

“兵家澹台？”</p>

他下巴微压，“是。”</p>

凤九颜眉头轻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