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齐泰投效，老朱的怒与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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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允炆连忙将他扶起，道：“好，以后有先生助我，本王就如虎添翼了。”</p>

方孝孺和黄子澄的脸上，也都浮现喜色。</p>

献王在军中没有任何根基。</p>

齐泰虽不是领兵的将领，但在兵部任职多年，对于军务钱粮极为熟悉。</p>

可以此为跳板，让献王的势力，慢慢深入军中。</p>

齐泰道：“如今秦王、晋王先后离京，但燕王还在，其余诸将也皆被约束在金陵城，不得外出。”</p>

“明日大明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，仍会如期举行。”</p>

“可惜我等竟不能阻止。”</p>

他的话音方落，方孝孺和黄子澄却是对视了一眼，两人皆抚手摸须，微笑不已。</p>

“不用担心。”黄子澄道：“此前我已出言激曹国公李景隆，若我所料不差，明日大明军事学院开学，他必定会去闹一场。”</p>

“眼下又有北元即将入侵的理由，就更会如此。”</p>

“一旦闹起来，那就有好戏看了！”</p>

齐泰闻言一喜，道：“曹国公李景隆？我平素里就听说过此人，外间都说他才智兼备，文武全才，人既谦卑，又有骨气。”</p>

“此番京中功勋权贵子弟，都督武将，皆因畏惧吴王的权势而纷纷登报主动拜师，唯独他不为所动。”</p>

“想不到他竟然还打算去闹一场，这般志气，当真我辈楷模！”</p>

“若真能将大明军事学院开学之事，闹得下不了台，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</p>

……</p>

皇宫。</p>

寝殿，朱元璋正坐着休息。</p>

“老二和老三，以北方防务吃紧为由，紧急离京。”</p>

“他们这分明是不想拜熥儿为师，找一个借口而已。”</p>

老朱喜笑道：“老四这一手，让他们有点下不了台，只能溜之大吉。”</p>

他又问道：“对了，北元今冬攻我大明的消息，到底是真是假，都核实了吧？”</p>

吉恒在旁边欠身道：“陛下，目前潜伏到北元的谍子传回来的消息，北元确有此打算。”</p>

“不过，边关的探马，尚未察觉到任何异动。”</p>

“此事仍如雾里看花，虚实难辨。”</p>

老朱微微皱眉，沉吟了片刻后，又问道：“熥儿都做了哪些准备呢？”</p>

吉垣据实道：“吴王殿下已经下令，说边关的防务，一切比照去年即可，无须额外加强。”</p>

“另外，吴王殿下还下令说，北方安宁无战事，在京的原北方诸将，皆不得以防务吃紧为由，擅自离开，违者严惩不贷。”</p>

老朱脸上的神色，稍稍有了些许的变化。</p>

今日的《大明日报》，他早就看过了。</p>

但《大明日报》是公开发行的报纸，对外稳定人心，亦属正常之事。</p>

即令北元真的南下，外松内紧也就行了。</p>

可朱允熥连对内下令都没有做任何准备，就让老朱都感到有些疑惑了。</p>

吉垣弯着腰，继续轻声道：“兵部本来紧急调拔了三百万石粮草，准备快速运往北方边境诸镇，以备今冬之需。”</p>

“可吴王殿下却说，北元今冬并不会大举南下，劳师动众，紧急调粮，实无必要，徒增耗费而已。”</p>

“一切粮草转运都依去年旧例，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和浪费。”</p>

“听说兵部不少人，对这个命令很是不满。”</p>

“认为吴王殿下此举太过轻率。”</p>

短时间内的紧急调粮，与正常转运不一样。</p>

耗费会比正常转远高出许多。</p>

老朱却摇了摇头，表情严肃道：“熥儿行事，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十分莽撞，但他并不是轻率之人。”</p>

他随手拿起军情谍报，再度翻看了一下，道：“这些谍报，表面看没有任何问题，可都只是说北元有计划这般行事，并无一人有大军调动或聚集的实报。”</p>

老朱沉吟了片刻，又道：“但这种事，素来都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的，除非熥儿另有情报。”</p>

吉垣笑道：“据奴婢所知，吴王殿下借着办《大明日报》的由头，设立了探听司，专职打探各地的消息，或许是他们探到了确切情报。”</p>

朱允熥令姚广孝组建探听司的事，自然不可能瞒不过老朱。</p>

锦衣卫密探和检校，早就将情况向老朱汇报了。</p>

听到他的话，老朱却是笑骂道：“你休得胡说八道。他的探听司才成立多久？北元远在几千里之外，探听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安插人进北元了呢？”</p>

“不过。”老朱忽然想起了什么，道：“老四在北平多年，手底下的谍子亦不在少数，或许是老四给他的消息？”</p>

吉垣笑道：“陛下料事如神，想来多半是如此了。”</p>

老朱轻轻点头，语气一变，道：“老二和老三竟然先斩后奏，留书后自行离京。”</p>

“你即刻准备笔墨，咱要下旨狠狠训斥，并令锦衣卫去其封地，将他们两个捉拿定罪。”</p>

吉垣闻言顿时大吃一惊，想不到老朱竟然会如此大动干戈，严厉追究秦王和晋王的罪责。</p>

正常而言，两人虽有找借口的嫌疑，但毕竟也确实是事出有因，不应会定这么大的罪。</p>

吉垣观察着皇帝的神色，却见陛下虽然嘴巴上说着要抓秦王和晋王治罪，可脸上却不见半分怒意，反而带着几分笑容，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。</p>

“陛下，秦王晋王擅自离京固然不对，但也算是事出有因，就不用如此严厉处罚了吧？”</p>

吉垣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再说，他们才离京不久，陛下此时下旨，派人用八百里加急传送，应该还来得及，能将他们拦截回来。”</p>

老朱侧身，转过头盯着他，道：“你是收了秦王晋王的银子，还是与他们两个沾亲带故？要替他们求情啊？”</p>

扑通！</p>

吉垣双腿一软，跪了下去，重重磕头道：“奴婢该死，奴婢多言！”</p>

一边说，一边狠狠扇起自己的嘴巴。</p>

“行了！”老朱俯头看着他道：“以后不该你管的事，就别管了。”</p>

他用不算太大的声音，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：“你又不是秦王和晋王的侄子，你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？”</p>

“拦截？拦什么？就是要让他们回到封地才好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老朱的头抬了起来，音量亦变大，道：</p>

“记得交待去传旨的锦衣卫，此事不要操之过急，一定要等秦王和晋王回到了封地，再去宣旨抓人。”</p>

“另外，你去将这个消息，告诉吴王一声。”</p>

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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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