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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昨晚你那么主动,是在心疼我?”</p>
她和陆之奚对上目光,过了几秒才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“莉莉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</p>
“她说你爸爸的私生子让你肩膀受伤,不得不退出网球比赛。”</p>
“还有呢?”</p>
“没了。”</p>
“没了?”陆之奚打量着她的表情,像在确认她是否有什么隐瞒。</p>
“没了。”</p>
蒋萤摇头,像个偷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的小孩,脸上有些小心翼翼,又小声问他:“那住在这里会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?”</p>
陆之奚笑了笑,“没关系,这里是我的房间,你看,那里还有我们一家的照片,我爸爸不会带别的女人进这间房。”</p>
蒋萤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,角落的柜子上果然放着几张照片。</p>
照片上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,一头浅棕色的头发,清澈的大眼睛像是美丽的琥珀石。他被一个乌发雪肤的美貌女人抱在怀里,脚边站着一只毛发雪白的小狗。站在他们身后的青年有着亚欧混血特有的俊美容貌,像个风流绅士。</p>
陆之奚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着她的头顶,和她一起看这些照片,“小时候我的发色更浅一点,像我爸爸。”</p>
“但你长得很像你妈妈,你们都很好看。”</p>
蒋萤轻轻赞叹。</p>
这么可爱的孩子,这么美丽的妻子。看上去多么完美的一家人。</p>
她不明白,为什么陆之奚的爸爸还要养情妇。</p>
蒋萤盯着这几张照片,忽然想起了她的妈妈。</p>
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她了。</p>
她妈妈虽然没有陆之奚的妈妈好看,但也长得很美,在蒋萤九岁那年,她爱上了一个酒吧老板。蒋萤曾经见过那个男人几面,他浑身上下都闪动着某种浪荡又不安分的气质,把她妈妈迷得神魂颠倒。</p>
有的人总在动荡和危险中得到锋利又刺激的快感,然后用这种快乐给另一边带来天崩地裂的灾难。</p>
略微相似的过去带给她一点从未有过的、与陆之奚同病相怜的心情。</p>
也许是在新环境里睡下,蒋萤在这晚睡得并不安稳,迷迷糊糊睡到半夜,渐渐又醒了,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了陆之奚怀里。</p>
陆之奚竟然也没睡,正在看手机。</p>
“之奚,你还不睡?”她睡眼惺忪,看不清他手机上的内容。</p>
他放下手机看向她,“怎么醒了?我吵到你了吗?”</p>
蒋萤摇摇头,将脸埋在他的胸口,声音闷闷的:“不是,是我忽然醒了。”</p>
陆之奚不喷香水,但玲晶每次洗衣服都会往洗衣机里放一点特制的岩兰草凝露,他的衣物上都有淡淡的香气。岩兰草有镇静安定作用,和陆之奚的体温融在一起,让她迅速地平静下来。</p>
平静是平静了,但也没了困意,她试着再次入睡,偏偏就是睡不着。</p>
陆之奚已经躺入被子里,闭上了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陷入睡眠。</p>
房间里变得很安静,半晌,她小声叫了声:“之奚。”</p>
“嗯?”他回应了。</p>
“你也睡不着吗?”</p>
她说话声音轻极了,像幼儿园睡觉时间说悄悄话的小朋友。</p>
“你想不想”</p>
陆之奚睁开眼看着她,明知故问:“想什么?”</p>
“那个。”</p>
这么晚了,蒋萤有些不好意思,但又有点儿躁动。</p>
月光从窗子里漏进来,陆之奚枕在她身侧,脸庞浸在朦朦胧胧的夜色里,像一幕颗粒度拉满、褪色模糊的电影画面,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闪动着光,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。</p>
“说清楚,萤萤,你想要什么。”</p>
他声音温和,像是在鼓励她。</p>
蒋萤呼吸有些迟滞,心跳变快,片刻才小声说:</p>
“我想坐在你脸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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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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