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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番话, 容清杳并没有犹豫,语气越发坚定地说:</p>
“你在卫夏霜那儿吗?”</p>
“嗯, 是的。”</p>
“好, 没关系,”女人强行令自己的口吻显得淡然,“你等着我。”</p>
“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。”</p>
洛迷津听清了容清杳的话, 在间隙的思忖后, 给出了她静思一天的结论。</p>
她不知道容清杳究竟在想什么,或许是scott的背叛让女人失去了理智, 才会做出这么多令人误会的事情。</p>
“为什么, 和我见面会造成你的困扰吗?”容清杳心口的怒火奇迹般平息下来, 她想听听洛迷津还能说出什么。</p>
洛迷津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, 许许多多人走来走去, 脚步声说话声混合, 像处在另一个世界。</p>
“容清杳,那个date协议我不应该同意的,是我昏头了, 你的感情问题要怎么解决是你的事情, 我不该多加干涉。”</p>
洛迷津觉得是自己太不自量力, 见不得容清杳受一点点委屈, 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。</p>
就当她胆小自私懦弱吧,越靠近容清杳她就越疼,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, 疼痛的频率和程度实在太多太深了。</p>
请原谅她怕痛, 所以逃避吧。</p>
“洛迷津, 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回来吗?”</p>
容清杳不清楚洛迷津在误会些什么, 误会自己变成了随便的人, 不负责任地上床,寻欢作乐吗?</p>
“嗯,没什么大事我们也不用见面的,”洛迷津笑了笑,“你有你的事情,我也有我的。”</p>
想到卫夏霜对洛迷津的殷勤,容清杳眉心微敛,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濒临崩塌。</p>
一遇上有关洛迷津的事,她就容易感情用事,被嫉妒、疼痛和长久的不信任冲昏头脑。</p>
“是指你和卫夏霜有事吗?”</p>
洛迷津对容清杳的质问感到困惑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情绪理解一直都有问题,她无法理解容清杳的所做所为是出于什么目的。</p>
自己和卫夏霜做什么,有什么事情和容清杳的关系不大吧。</p>
“我不懂你在问什么,”洛迷津的语气满是疲惫,“容清杳,等所有事尘埃落定了,我和知问应该会回国,回到以前的城市生活。”</p>
“为了避开我?”容清杳摩挲着手边的暗金钢笔,面孔隐没在昏暗光线下,目光却灼灼。</p>
即便只是隔着电话,洛迷津心虚低头,下意识地翻动眼前的乐谱,眼神空洞失焦,她又撒谎了。</p>
“不是,我本来到l城就是为了知问的病,现在她身体好了很多,我们自然要回……家。你放心,我不会和你失去联络的,所有费用我都会按银行利率一点一点还给你,甚至更高的利息也可以,我会慢慢还。”</p>
“继续,还有呢?”容清杳伸出手指触一触窗外偶尔飘过的雨丝,讳莫如深。</p>
“或许哪年冬天,我还会和知问一起来l城旅游,我们还可以像老朋友一样聚一聚,聊聊天。或许那时候我……”</p>
洛迷津想说自己可能会完全放下容清杳,能够坦然面对女人和别人的幸福婚姻,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。</p>
不管怎么欺骗自己,她都明晰自己做不到。</p>
容清杳踱步来到院子里,苍白瓷色的脸在夜色与月光下穿行,她的肌肤有种玉石般的晶莹质感,仿佛触手生寒。</p>
凝散质感的月光反射在湖面上,映出她此刻的深思、纯净和哀念,好似在看电影胶片下滤镜模糊的走马灯。</p>
曾经有过的那种强烈的、失去的感觉袭击了她,或许是她错了,是她太犹豫不决,攥着可笑的自尊心,被它拖着拉着,徘徊不前,把感情走曲折。</p>
“洛迷津,你很爱独自做决定,再直接通知别人,是不是?”</p>
即便容清杳没能问出分手的真相,但以她对洛迷津的了解,绝对有很多隐情。</p>
她会弄清楚全部隐情,包括洛迷津为什么不下棋了,为什么手腕上会有伤口,为什么没有结婚,为什么会消失七年……</p>
被说中了行为逻辑,洛迷津一时无法呼吸,容清杳没有说错,当年也许就是她的一念之差,害得她们分离七年。</p>
她觉得那是最能保护容清杳的方法,事实上也似乎达到了效果。</p>
容清杳在那之后,在国外念了研究生,通过努力有了回报,人生理想得以实现。</p>
如果容清杳当年跟着自己一起反抗爷爷,她相信爷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</p>
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洛迷津,容清杳放弃半生的努力和毕生的理想,哪里值得呢?</p>
至于她在机场没能赶上容清杳出国的飞机,不过是命罢了。</p>
世上哪有事事如意呢?</p>
她认命了,认输了,让容清杳幸福美满就好了。</p>
“容清杳,没有我,你也一样能幸福美满的。你可以选择更美好的人,”洛迷津觉得或许是容清杳强势的、容不得半点瑕疵的性格在作祟。</p>
目睹妈妈自杀的打击过大,容清杳的内心有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,那种潮湿一生,永恒处在下雨天的感觉,让她需要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,才会得到几分心安。</p>
所以,容清杳需要洛迷津留在身边,不可以超出控制,这是一种意义上的圆满。</p>
”洛迷津,你不过是在自以为是,”容清杳微微闭着眼,认真地说道,“从一开始到现在,你以为你做的决定对我来说很好,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/p>
女人不等洛迷津回答,继续道:</p>
“但我说过没关系,我会慢慢教给你,怎么样做决定,怎么和我商量。”</p>
她突然想起同居的那段日子里,洛迷津很爱喝自己做的酸梅汤,在她们的出租屋里,厨房很小很简陋,用刚发的工资买来市场剩下的几斤杨梅。</p>
把一颗颗果核去掉,放进锅里煮,雾气缭绕的时候,不分彼此地亲吻,酸梅汤更像是酸梅酒,袅袅的热气在记忆深处蒸腾着自己。</p>
那时候,她也很心疼,心疼洛迷津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,被迫与家人断绝关系,切断经济来源,不得不跟着自己吃苦受罪。</p>
洛迷津的爷爷洛安邦甚至动用人脉,让洛迷津无法参与官方的围棋赛事,不仅无法赚取奖金,就连之前放在银行卡的奖金也全都被冻结。</p>
于是,她拼命学习、工作,准备本校的研究生申请,光明的前程就在眼前,她擅长将百分之一的可能,逐渐变为百分之百。</p>
她好好工作,洛迷津也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。</p>
就像她当初表白时,所说过的话,她不后悔,她会努力带洛迷津离开那样令人窒息的泥潭,她坚定不移。</p>
所以,她也不准洛迷津后悔。</p>
洛迷津怔住了,容清杳没有说错,她没有考虑过容清杳会怎么想,只是害怕容清杳受到伤害,就自顾自做了决定。</p>
“对不起,你说的很正确,当初都是我的错。”</p>
“谁对谁错,早就不重要了。”</p>
这时候,洛迷津那边又有人来叫她,是卫夏霜的小助理。</p>
“riddle,你的电话还没打完吗?老师那边已经等了十分钟了,一会儿还有别的行程,你要快一点哦,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。”</p>
和容清杳打电话忘记了时间,洛迷津连忙道歉,“我一分钟后就来,不好意思。”</p>
“容清杳,先这样吧,下次再联系。”</p>
女人看着面前泛起薄雾的小溪,轻轻地说:</p>
“洛迷津,我有话和你说,你要在那边待三天对吗?”</p>
不等洛迷津回答,她慢条斯理但坚定地道:</p>
“你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,会来找你当面说清楚。最多一天,不,半天,我就会赶过去。”</p>
洛迷津心下一惊,“容……清杳,你要和我说清楚什么?”</p>
容清杳已经挂断了电话,她沿着小溪一路向上走,四下是一片微凉的寂静,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院落里的草甸,再靠得近些,才能听见哗哗的水声。</p>
钩花铁制路灯的光很亮,溪水反光,水面像是镀了一层银。</p>
她抬头时,才发现今晚不仅月亮很亮,星星也很多,恰似当年洛迷津教她用星星下棋的那天。</p>
那匹小马的马厩就在不远处,它站着睡得很香,长长的睫毛披阖下来,夜风拂动那团白色的鬃毛,绒绒的很可爱。</p>
被容清杳踩在草屑上的动静惊醒,它睡眼朦胧地望过去,发现是熟悉的主人,乖乖地被牵出来,喂了几口喜欢的草料,立刻撒欢似的在月光下嘚嘚儿地跑来跑去。</p>
一回头发现女人并没有跟上来,它又走过去看她。</p>
这个人又不开心,用草料骗它开心,还不陪它玩。</p>
它睁着天真懵懂的眼睛对容清杳左看右看,没有像之前那样狡黠顽皮地犯蠢来推搡主人,而是低下来,用头拱拱容清杳的手背,企图哄人类开心。</p>
小马的触感很暖和很毛,容清杳抱住了它矮矮又毛毛的身体,这一下它也一动不动了,任由女人抚摸自己的头。</p>
直到它感觉脖子那一块有一阵濡湿的热意,弄得它很不舒服,但感觉人类好像有点异常,它懂事地没有挣开。</p>
“你说,我该用什么才能把她留下来?”</p>
“会不会告诉她全部,她也不屑一顾呢?”</p>
“如果她拒绝,我又能怎么办?”</p>
就好像一见钟情,一晌贪欢,从此之后,再无退路,都是她一厢情愿。</p>
洛迷津是她生命里的伤口,而她希望今生都无法愈合。</p>
她的命运是一场无限的赌博游戏,被无常主宰,被混乱充斥,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杀出一条血路。</p>
于是,在过去的年月里,她更多只是等待着,等待高朋满座、群星闪耀时,属于自己的那束光穿过汹涌人潮,奔向她。</p>
结果发现这是行不通的,似乎她的命运注定了,想要得到什么,就必须去争去抢去夺,才有一丝微渺的可能。</p>
她可以让她再爱上自己一次。</p>
今晚的月轮灿烂如银,容清杳放小马回去睡觉。</p>
自己独自一个人回到别墅,浴室里佣人已经放好了热水,香薰蜡烛燃着小小的火苗,散发着橡木苔、风信子和迷迭香混合而成的香气,高贵温和。</p>
铺满玫瑰花瓣的水中,容清杳放任自己载沉载浮,陷入满池的愿与愁,好像在一场混混沌沌的梦里。</p>
洛迷津挂完电话从走廊进去,卫夏霜正笑意盈盈地在等着她。</p>
“小洛,你还好吗?我看你好像有心事?”</p>
“没什么,就是一些私事。”</p>
卫夏霜探究地看了洛迷津两三秒,她刚才有隐约听见洛迷津喊了几声“容清杳”,猜测应该是那边打来的电话。</p>
她状似不经意地笑着说:</p>
“其实你和清杳打好关系是非常正确且聪明的做法,虽然岑家内定的继承人是那位少爷,上上下下的人都看不上清杳,尤其是岑老爷子,但那位少爷实在不成器,我想他的把柄应该都被清杳握在手上了。”</p>
“那她会有危险吗?”洛迷津控制好面部表情和声音,又重新组织语言,“我的意思是,岑家那么复杂,她应付得来吗?会不会有什么意外?”</p>
她不是不相信容清杳的能力,但为女人担忧成了本能——就像刚才容清杳所指责的,她总想独自做出自己认为对容清杳好的决定。</p>
卫夏霜一面观察洛迷津,一面笑道:</p>
“放心啦,清杳肯定能搞定的,她和白锦徊两个人老谋深算得很,我总觉得过不久岑家说不定就要易主了。”</p>
“太夸张了吧?”虽然洛迷津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,但想也知道一个老牌权贵之家,不会那么轻易易主。</p>
“不夸张,清杳应该准备了很久的,一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私生女,一鸣惊人的戏码可不少见。更何况她是那种连自己和爱情都可以出卖的狠心人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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