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李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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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崇回到家，即将家宰请到暖房，家宰奉上礼单，又取出一个木奁，李崇略略看过礼单，又打开了木奁，同样吃了一惊，里面那柄玉璋吸引了李崇的全部注意。他取到手中，仔细把玩。玉璋很大，但几乎没有什么瑕疵，晶莹温润，而且玉工精致，与一般的玉器明显不同。他问道：“此亦秦府所赠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然也！彼云秦王所赐，恐出自吕氏！”</p>

李崇道：“吕氏盖一商贾，何得此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吕氏能得此，以赠大夫，足见秦王胸襟！”</p>

李崇道：“诚然！彼有何言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彼云，秦必不求献城，惟尽礼耳！”</p>

李崇道：“吾以诸侯之礼见之，分也，又何求焉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彼欲以诸侯见天子之礼见之，非但君臣之礼也。”</p>

李崇道：“或当报于王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王命大夫使于秦，以通其好。岂以诸侯之礼为讳？”</p>

李崇道：“未及也！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平阳君其有所嘱？”</p>

李崇道：“无所嘱。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彼既无所命，大夫尽力以结秦王，乃使命所当承也，又何请焉？”</p>

李崇想了想，道：“汝言是也。吾但竭吾能，以结秦好，夫复何问！”</p>

家宰抚手道：“大夫能通其道也！”</p>

李崇把玩着手中的玉璋，爱不释手。随口道：“秦府何所求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彼欲宽其禁，吾乃拒之。”</p>

李崇道：“何拒也？”</p>

家宰道：“必俟大夫归，得再售其恩！”</p>

李崇道：“家宰必有所教。”</p>

家宰道：“正公子年幼，其随从皆长，将学，无以伴。大夫其有意乎？”</p>

李崇道：“姑俟之异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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