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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自己裹得严实，炭盆手炉的齐全，倒霉那些婢女陪着你受冻吹风，你看这碗娘，还有宋娘子，鼻子都通红了。”</p>
明洛还好，虽然走得匆忙，到底知道披一件袄子，眼下还受得住，碗娘看起来只有夹棉的衣裳，单薄而萧索。</p>
明洛心里赞了句柴绍的说话艺术。</p>
和这位公主打交道，太实诚往往达不到自己的目的、太油滑也必定会被李秀宁所厌弃，只能剑走偏锋，别出心裁，换一个角度切入。</p>
李秀宁果真颇为动容，一一扫过周遭下人们的鼻子。</p>
嗯，基本都在通红和半红的边缘。</p>
她慵懒地扶过婢女的手臂，微微撇了撇嘴，一步三挪地往屋里去了。</p>
明洛在旁眼看着公主在众目睽睽下‘千辛万苦’地上榻躺下，盖了条轻薄的绫子被。</p>
“刚刚去耳房看过了，这会儿干净了。”李秀宁答得理直气壮。</p>
柴绍则剜了眼边上一串的医师们，将目光投向明洛，吩咐道：“小宋医师且看一看情况。”</p>
被点名的明洛自知逃不开这一遭，平心静气地上前行礼，将两指往李秀宁的手腕上一搭。</p>
额，脉象平稳，跳动有力。</p>
以及一下一下的滚珠异动。</p>
难怪那些公主府上的医师说不出个所以然，且看李秀宁气色，是怎么看怎么健康活泼，反倒是她们这些苦命的下人们，被折腾地死去活来。</p>
明洛可以笃定，碗娘的脉象还不如李秀宁好呢。</p>
“公主很好。”她先给结论。</p>
李秀宁志得意满地看了眼柴绍，下巴抬得更高了。</p>
柴绍拧眉问：“那为何又见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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