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人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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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良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更甚。</p>

“让你开你就开，废话怎么那么多呢？”</p>

他手上的动作也愈加粗暴了起来，敲门的声音从“咚咚”变成了震耳欲聋的“砰砰”声。</p>

越成闲害怕地后退了半步，这跟他平时所见的白良有些不一样。</p>

“小白，你怎么怪怪的？”</p>

“开门！开门！”</p>

白良一边喊着，一边敲打着病房门。</p>

越成闲看见他的眼睛血红，更害怕了，他跑到床头，摁了呼叫铃。</p>

很快，外面就来了两个护士。</p>

“护士姐姐，这个人……”</p>

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，因为护士的眼睛也是血红的，她们也和白良一样，机械地重复着“开门”。</p>

“你们，你们到底怎么了？”</p>

越成闲慌乱地把能拖得动的东西都拖到门边，堵上了门，然后拨通了110。</p>

“警察同志，我在天京市第一人民医院，这里有几个疯子！”</p>

但那头的接线员沉默了半天，越成闲又“喂”了两声。</p>

“快开门！”</p>

接线员也嘶吼出声，越成闲连忙挂断电话。</p>

咚！咚咚！</p>

他又拨通了母亲的号码。</p>

“喂！妈！”</p>

不等越成闲再说话，那头的女人就暴躁地吵闹起来，和刚刚的接线员如出一辙。</p>

“开门！开门！”</p>

重物好像已经顶不住外头的冲击了，他起身看了一眼，外面已经围满了人，无一不喊着“开门”。</p>

越成闲躲进了厕所，锁上了门。</p>

“他们怎么都像疯了一样？”</p>

越成闲深吸一口气，想再次潜入幻觉之中。可意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，他还是坐在马桶上。</p>

“砰”地一声，病房的门被打开，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还有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传来，越成闲又给厕所门上了一道锁，然后将扫把抵在把手和地上，这样外面就推不开门了。</p>

“咚咚咚”</p>

“开门！开门！”</p>

外头还在敲门，这次敲的是厕所门。</p>

“小白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</p>

越成闲试图和外面的人沟通，可此时的白良就像一个只会撞门和喊“开门”机器人一样，对越成闲的话充耳不闻。这让他想起了丧尸片里的场景，一堆丧尸围在外面，吵着要吃他的脑子。</p>

越成闲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把幻觉中带出来的匕首，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自己的手汗，上面的几块宝石有些湿润，刀柄处传来的温热感让他莫名有种安心感。</p>

“我手上可是有武器的，你们再这样，别怪我不客气了！”</p>

越成闲对着外面大喊，那头回应给他的只有更强烈的对门的冲撞。</p>

不知道外面的人哪来的怪力，金属做的门已经被撞出了几块变形的痕迹。他抵住了不断晃动的门板，死死地握着那把匕首。</p>

砰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