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病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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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翊点点头，眸中闪过一丝决然。他抬头看向天际，今夜的月色格外清冷，就像当年父亲临终前的眼神。</p>

“父亲，”他在心中默念，“儿子终于明白了。这江山，不是靠退让就能守住的。”</p>

就在这时，府外传来一阵喧哗。马蹄声、盔甲的碰撞声，还有冯宝宝尖细的嗓音：“长平王！陛下有令，请王爷出府问话！”</p>

顾长翊冷笑一声，眼中杀意毕现：“这是要取本王项上人头啊。也好，省得再装模作样。”</p>

他转身走入内室，换上了那套尘封已久的战甲。这是他在北境时的戎装，上面还留着当年征战时的刀痕。甲胄加身的瞬间，他仿佛又回到了沙场。</p>

“传令下去，”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剑，“按计划行事。今夜，就让这东华城看看，将士们都是怎样在战场上奋力杀敌的！”</p>

府门轰然打开，顾长翊一身戎装走出。月光下，那副战甲闪着冷冽的光。他身形挺拔，气势凌人，哪还有半分这些日子里的退让？</p>

“冯公公好大的胆子，”他冷冷开口，“敢来本王府上放肆？”</p>

“王爷说笑了，”冯宝宝阴测测地笑道，“陛下请您去……”</p>

话未说完，寒光乍现。一道剑光如惊鸿掠过，快得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</p>

“唰！”</p>

冯宝宝一声惨叫，右臂应声而落。顾长翊手中长剑染血，眼中杀意如潮：“今日，就让尔等见识见识，什么叫真正的战神！”</p>

“杀，杀了他！”冯宝宝捂着断臂尖叫。</p>

一时间，刀光剑影，喊杀声震天。府中早已准备好的将士冲出，与敌军绞杀在一起。长平王府前的街道上，血色在月光下蔓延。</p>

顾长翊如同战神附体，再也不是那个在朝堂中小心谨慎的长平王，而是面对敌人绝不手软的大将军。</p>

剑光所向，片甲不留。</p>

宋祁等人紧随其后，在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。与此同时，东大营方向也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。</p>

“王爷！”黎江竹纵马而来，战马的嘶鸣声划破夜空，“兄长已经带人接应三千将士，程大人他们也都准备就绪。五城门的守军，已有三处倒戈！”</p>

顾长翊翻身上马，月光下他如同天神降世：“传令下去，往北！狄族虎视眈眈，我们绝不能让中原的北大门失守！”</p>

“杀啊！”</p>

三千将士，加上倒戈的守军和愿意追随的朝臣，浩浩荡荡地向北推进。血染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，马蹄声如雷，震得地面都在颤抖。</p>

“这一战，”顾长翊策马立于队伍前方，长剑直指苍穹，声音洪亮，“不为私利，不为权势。前朝覆灭时，多少中原百姓被外族奴役？今日我顾长翊在此立誓：宁死也要守住这中原的北大门！诸位将士，可愿随我？”</p>

“愿随王爷赴汤蹈火！”</p>

“愿随王爷赴汤蹈火！”</p>

震天的呼喊声响彻云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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