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原来你竟然是这般滋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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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箱中女子穿着月白色抹胸绣蔷薇长裙,外裳是一层淡珍珠色的纱衣,青丝凌乱地披散,落在肩上或胸前。小脸被一抹红绸缠住,所以发不出声音,只能透出些许呜咽声。</p>
在箱子打开那一刹,她抬起头,眼里盈满泪光,模糊无声地哭着,眼尾却晕开了是胸前那抹蔷薇都无可匹比的艳色。</p>
沈骊珠的手脚也皆被绑着。</p>
哪怕绑人的东西不是粗粝的绳子,而是柔软的绸带,但紧密缠绕了好几圈,令她困在黑暗逼仄的箱中动弹不得,时辰一长,她本身肌肤又娇嫩,腕子和足踝都被磨出红痕。</p>
陆如薇命令丫鬟环儿给骊珠换了衣裳,就证明这身衣裳本就带着一定诱惑的意味。</p>
她挣扎间,那绣有蔷薇的抹胸无声滑~落了些许,露出锁骨之下的一抹春色。</p>
但,太子此刻眼里却没有情欲,只有震惊、怒火、与心疼。</p>
“阿姮,你怎么会在这里面?”李延玺弯腰将骊珠从箱子中抱起来。</p>
手掌落在骊珠身上时却是一惊,她穿得那样少,身子却是滚烫,连呼吸都是凌乱且急促的。被摘掉覆在嘴上的红绸时,唇齿间发出细碎的不成调的呜咽,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。</p>
而且往日明明对他避之不及,不肯予他半分亲近,这会儿却是在他怀里难耐地轻蹭着,像只……发了情的猫儿。</p>
李延玺忽然明白了什么,从齿缝里迸出了一个名字,“陆如薇。”</p>
她竟然敢对阿姮下这种下作的药!</p>
是。</p>
他是想要她。</p>
却没有卑劣到要用这种手段夺得她的身子。</p>
一国储君,东宫太子,岂能没有自己的底线与骄傲?</p>
女子的唇有些烫意,凌乱落在他颈边,“热……难受……”</p>
那难受的低泣声又轻又细又婉转,像一点点勾在谁的心上。</p>
李延玺喉结滚了滚,却是抬手将骊珠往怀里按了按,哑声道:“阿姮忍一忍,孤立刻传人给你解了药性。”</p>
他没有想趁人之危,借骊珠被人下了药就要了她,只是到底也不愿让别人看见这个模样的她,便移步将骊珠抱到内殿。</p>
那幅丝绸床帘一落,便将两人身影遮住。</p>
在传御医来的期间,李延玺将骊珠缠缚在手脚上的绸带解开。</p>
“情丝绕”本就药性凶烈,她被环儿灌下那盏掺了东西的茶水已过了许久,药效早就在体内被催发到极致。</p>
所以,绸带一解,女子手臂就缠了上来,李延玺脖子被挽住,红唇凌乱地覆到他唇上,轻轻地呢喃道,“……很凉……”</p>
李延玺眸色刹沉,卷起浓烈的暗色,低低哑哑地道:“阿姮,你这可真是……要了我的命了。”</p>
那吻其实也算不得吻,更似一种不得章法的吻咬,她只是难受,需要一个男子缓解药性,而恰好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他。</p>
他也知道,若不是中了药,若她清醒着,这样主动的亲近根本不会有。</p>
可,他终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,忍不住窃了香。</p>
反客为主地扣在骊珠脑后,擢取了那红唇。</p>
唇舌激烈的交缠着,她闭阖上了眼,他却未曾,一双狭长美丽的墨眸又暗又炙地凝着骊珠,恨不能将她给尽数吞噬入腹。</p>
她滚烫如火,身子也蓦地软下,却被太子手臂紧紧禁锢。</p>
直到骊珠呼吸不上来,李延玺才舍得放过她,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蛋,长指替她擦拭过分鲜艳欲滴的唇,声音里充满了炙暗的情和欲,近乎呢喃地道,“原来,你竟然是这般滋味……”</p>
那么柔软,那么美好。</p>
但是,他竟然愚蠢得……</p>
三年前弄丢了她,还将她拱手相让给另一个男子!</p>
骊珠眼下理智全无,意识几乎被“情丝绕”焚灼殆尽,只剩下模糊的一缕,她纤手扯着身上的衣裳,带着泣音低娆地唤着,“阿遥,我难受……”</p>
明明吻她的人是他,她如今在他的床榻上,却只能听她唤着别的男子,太子呼吸粗重,眸如滴红,溢出痛楚。</p>
被情欲搅乱的心,也冷静下来。</p>
李延玺握紧了骊珠的手,不让她再扯身上仅剩的那件抹胸长裙。</p>
这时,御医也到了。</p>
他隔着帘子,跪在榻边,恭敬地唤了声殿下,然后道:“臣这就为您诊断,请伸出手来。”</p>
李延玺捉了骊珠的手腕,探出那幅明黄薄绸的帘子,只露出一截雪白晶莹的腕子到御医眼下,“快给她看。”</p>
御医瞧着,身体一震,心下大惊——</p>
原来殿下帐中还藏有一人,且是个女子!</p>
这女子的手像是欲难耐的微微乱动,却被殿下给强势地裹住了手,“阿姮乖,别乱动。”</p>
女子的手,十指纤纤,指尖莹白,却未染丹蔻,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,却已略显绝色。</p>
而男子的手比她修长上许多,轻轻巧巧的就将她完全包裹在掌中。</p>
御医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一幕,明明未行缠绵之事,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……香艳。</p>
但,很快他心下一凛,不敢再胡乱揣测为何少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床榻上会有一个女人,只从药箱里取出药枕以及一方丝帕。</p>
然后,隔着一层丝帕,替骊珠问脉。</p>
帐中——</p>
骊珠满身刻骨的空虚和难捱的灼热,却被李延玺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,她很想……</p>
但是,这个人霸着她,却又不给她。</p>
就难免觉得委屈。</p>
她低泣起来。</p>
那声音又轻又细又婉转。</p>
只要想到被别的男子听了去,李延玺心头就生了戾气,有种想杀人的冲动,便再次低头下来,覆住躺在臂弯里的女子的唇。</p>
也算以吻安抚。</p>
宫里的御医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,只垂眸一心给骊珠扣脉。</p>
过了片刻,才低低道:“殿下,这位姑娘是中了春/药。”</p>
微微漾着喑哑的声音透过那幅薄绸传了出来,在晕着夜明珠光的华贵宫室里响起,“这个孤自然知道,可有解法?”</p>
“殿下,中了这种药,其实最好的解法,便是男女交合。”御医微微恭敬地答道。</p>
李延玺长指抚了抚骊珠泛着潋滟的脸蛋以及几乎湿透的鬓边,明明是寒意料峭的夜晚,却生生出了一身薄汗,他知她很难受,又何尝不知与她交欢可以解了药性,但……</p>
“她不会高兴。”太子沉哑地道,“除此之外呢,可还有别的解法?”</p>
“次之,那就是以冰水浸之。将姑娘放在倒满冰块的浴桶里,泡上数个时辰,或可解除药性。只是……”御医欲言又止。</p>
莫说御医,在太子听到要将骊珠泡进冰水里数个时辰时,就已微蹙起了眉,“她身子不好,先前才在雪夜里冻过,受不得这般磋磨。”</p>
御医敛眉道:“这正是臣想说的,姑娘体弱,本就子嗣艰难,若是择此法,恐怕会彻底损毁了身子,将来连那一线可能都没有了。”</p>
这位姑娘既上得太子的榻,观殿下的态度,将来必是恩宠无限的,可身在后宫,若是光有宠爱,没有子嗣,那也是不成的。</p>
就像贵妃娘娘,因为无嗣,做不得皇后。</p>
他也是为了姑娘将来着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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