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第 1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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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，奴家怕～”姜云婵的声音本就纤柔，又特意学舞姬夹着嗓子。</p>

如泣如诉的靡靡之音，嫩得能掐出水来，直叫人骨头酥软。</p>

她为防被人认出来，特意带了面纱，脱了外裳，盈软处堪堪磕在了谢砚手臂上。</p>

那样的触感叫谢砚眉心一蹙，无意一瞥，便看到了她身前欺霜赛雪的肌肤。</p>

一道红霞从脖颈蔓延到胸口，没入齐胸襦裙中，沟壑隐现。</p>

姜云婵只顾得紧张，呼吸一时轻一时重，每一次都贴着谢砚坚实的肌肉，盈软变了形。</p>

谢砚大袖一挥，遮住了她的娇躯。</p>

他身上温热醇厚的气息包裹着她，十分强劲，丝丝缕缕钻进了姜云婵的肌肤。</p>

姜云婵才察觉两人离得太近。</p>

可此时，姜云婵不能露怯不能后退，手迟疑地环住了谢砚的腰，娇娇柔柔依偎着他。</p>

半露半藏的背影小鸟依人，娇态万千。</p>

谢晋眼睛直黏在美人后背上，敷衍地拱了拱手：“是哥哥不好，吓到弟妹了。弟妹转过脸来，也好让哥哥好生赔个不是。”</p>

姜云婵如芒在背，紧张地指尖抓紧了谢砚的腰带，迟迟不肯转身。</p>

谢晋却无耐心，伸手去抓姜云婵的肩膀。</p>

与此同时，谢砚出手抓住了谢晋的手腕，“大哥，皎皎不愿。”</p>

姜云婵心头一颤，余光偷瞄了眼谢砚。</p>

皎皎这个小名是在姑苏时爹娘起的。</p>

她与侯府关系淡，从没告诉过旁人，谢砚怎么知道？又怎么在大庭广众唤她乳名？</p>

“胡娇儿不过是个舞姬，也值得二弟与我争锋相对？”谢晋是习武之人，自然不会撤手。</p>

一臂之隔，两人暗流涌动，电光火石。</p>

姜云婵此刻才知，谢砚的心上人名字也有个娇字，他应是唤那楼兰姑娘吧。</p>

姜云婵一息吊在嗓子眼，却不敢松下。</p>

余光瞥着谢砚的手，那平日里写诗抄经的白皙长指，此刻青筋隐现，蕴着蓬勃的力量。</p>

可他到底是个书生，如何斗得过武人……</p>

姜云婵心里忽上忽下，倏地，头顶上方传来一道骨节断裂的声音。</p>

随即，谢晋的呼痛声响彻寝房，那只碰到姜云婵的食指竟被反折过来，白森森的骨头，鲜艳艳的皮肉骇然可见。</p>

手谕也应声而落。</p>

血水顺着手掌潺潺而流，一滴血险些落在姜云婵肩头。</p>

谢砚伸手替她挡了一下，污血落在了谢砚掌心。</p>

“闭上眼，别看。”他温柔哄慰，与手上决绝的手段截然相反。</p>

姜云婵不但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了，也被谢砚的身手吓到了。</p>

谢晋显然也没想到一个弱质书生竟有武功傍身，捂着胀痛的手指，龇牙裂目：“谢砚！你妨碍公务，抗旨不遵，就不怕我参你一本？！”</p>

这动静引来了不少宾客的围观，众人挤在窗前、门前面面相觑。</p>

谢砚年轻有为、身居高位，不知引得多少人妒恨，就等着他出错呢。</p>

他竟为了一个女子，公然抗旨。</p>

明早朝堂，参谢砚的本子能比山高。</p>

宾客窸窸窣窣讨论起来，已在琢磨明早龙颜大怒，如何自处了。</p>

谢砚却云淡风轻，捡起染血的手谕，放进谢晋手心，“大哥怎的这般不小心摔伤了？好生回去养着吧，莫让旁人看了笑话，还以为我们兄弟不睦呢。”</p>

不咸不淡的笑声气得谢晋浑身发抖，面色煞白：“我要参你！我要参你！”</p>

谢砚给门外候着的扶苍使了个眼色，“你送大哥回去，帮他写折子，我怕大哥手不方便，写得不好字有辱圣目。”</p>

“你！”谢晋瞧他连皇上也不惧，一口气没上来，险些昏了过去。</p>

护卫见压不住谢砚，只好把人先架回了晚香堂。</p>

谢砚则对外面的宾客叉手行礼，“各位，皎皎受了风寒身感不适，故先接来房中休息，延误了吉时，怠慢诸位，我们稍后来给各位赔不是。”</p>

姜云婵一听，赶紧拉住了谢砚的衣袖，暗自摇了摇头。</p>

她知道从她刚刚奔向谢砚的那一刻，今晚她注定要李代桃僵。</p>

但这只是权宜之计，待事情平息，她还是要离开的。</p>

要是她同谢砚拜堂宴宾客，那便过了天地父母的眼，如何使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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