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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说话还好，这一说话更火上浇油了。</p>
陆佑捷扶着季妙言从我们两人身边掠过去，正眼都没看一眼张阿姨，只丢下了一句：“把她这个月工钱结了。”</p>
我愣了足有十秒钟，才反应过来陆佑捷这话都意思。</p>
他要开除张阿姨？</p>
我抬起头，看着双手抓襟的张阿姨，仅剩那只还能看得出光的眼睛里，已经充满了赤红的泪水：“程总，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我抿紧双唇，郑重对张阿姨点了下头：“您放心张阿姨，谁敢开了您，除非要了我的命。”</p>
我一点都不夸张，我欠张阿姨的，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也就是拿命来还也不为过了。</p>
“陆佑捷！”</p>
我冲出办公室，却见陆佑捷带着季妙言已经上车开走了。</p>
眼看着一串尾气留给我的嘲讽，我抓起一直还捏在手里的鸡蛋灌饼，冲着车后窗砸了过去。</p>
这一幕，估计是把园区保安都给看呆了。</p>
当然，也包括刚把车停到我身边的沈文灼。</p>
“时音，你这是？”</p>
我没想到沈文灼下午还会再过来，留给自己尴尬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。</p>
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，今早在办公室里跟陆佑捷干那种事的时候，我真的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</p>
“需要我开车帮你追上他们么？”</p>
在我尴尬的这三秒钟里，鬼知道沈文灼的脑子里是怎么补充事情的来龙去脉的。</p>
难道他是觉得我这一下没砸准，还想要追上去再砸一次么？</p>
我摇摇头，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，假装刚刚这一幕是沈文灼的错觉，只要我不提，我相信他绝对不会主动追问。</p>
“那个，我今天本来想抽个时间给你打电话的。”</p>
陆佑捷的增资款都已经打过来了，事情已成定局，换证券承销商的事，基本上没得商量了。</p>
“真的很抱歉，之前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。”</p>
“没关系，其实陆总也是因为对你有信心，才想要搏一次更大更好的。真要是能交给成通这样规模的承销商，长远上来说，一定是百利无一害的。”</p>
沈文灼的情绪一向如此稳定，令此时的我难免自惭形秽。</p>
“饼是这样画的没错。可是要能达到人家的门槛，我们自身还有很多漏洞没补上呢。”</p>
我叹了口气，忍不住苦笑道。</p>
“其实也还好，无非就是资金，人头，可盈利性，核心专利。你这边目标只要定下来，逐个攻破就是了。再不济，最后也有我们长信给你兜底。”</p>
“真，真的？”</p>
非我有心问一句傻白甜一样的废话，我只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。</p>
“你说那个陈先生，该不会是冥想科技的陈铭之吧？”</p>
听完我今天下午的遭遇，沈文灼低吟一阵。</p>
我顿时来了精神：“就是他，怎么？你认识？”</p>
“嗯，他三年前的IPO就是我做的。”</p>
沈文灼拿出手机的一瞬间，我的双眼瞬间充满了久旱之后的甘霖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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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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