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各怀鬼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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狠踹马腹，整个人趴在马背上，黑熊情绪平稳，瞄着人群再次扣发。</p>

余下七八百人当即转身就跑，首战不利。</p>

这些部落哪怕在西部匈奴里，地位也相对不高，处于匈奴内部鄙视链的底层。</p>

东西长度大约二十里的土垒并不高也不厚，仿佛只是单纯用来防御骑兵冲击的土垒。</p>

宗族部曲最强的郭淮负责东线，王凌统御中线，西线是率领太原东北部豪强联军的令狐超。</p>

一名骑士后背中箭，但还是强撑着跟随撤离。</p>

一個个小方阵这样走走停停，由他们组成的大方阵给了黑熊一种反复刹车的感觉。</p>

离开车营区域，就见参战的骑兵各队饱餐后还在喂马，炒熟磨碎或闷煮的豆料混合磨碎的牛骨粉末、粗盐粉、青干草稍稍打些水拌匀。</p>

不再疑惑，郭淮露出笑容：“兄长，我明白了。”</p>

所以现在的乌桓人最为惬意，打与不打，全看太原人、匈奴人的诚意能否到位。</p>

只是在太原兵看来，吕布已经被万骑围死，士气高亢起来。</p>

就连郭淮，也终于驱马离开本阵，引着百余骑上前，隔着二三十步对指挥木台上的黑熊呼喝：“汝这倒行逆施的逆贼！藏头遮面的黑贼！比之董卓、公孙瓒何如！”</p>

更多的匈奴百骑队组成超大环形阵，一同围猎阵中左右突驰的吕布。</p>

郭淮追问：“乌桓人何时参战？”</p>

随即又是一具强弩送到黑熊手里，他端起来瞄向郭淮，郭淮当即镫里藏身，弩矢射中郭淮身后的一名骑士。</p>

顷刻间就有接近二百多人掉进这七八尺宽，三四尺深的壕沟里，死伤一片。</p>

郭淮重新骑好，就见戴面具的黑熊又端起一具弩，当即大喊：“撤！快撤！”</p>

几乎同时，黑熊木台后方的六支骑兵队开始沿着既定路线向东北方向大迂回。</p>

郭淮深吸一口气：“兄长的意思是乌桓人不认为今日能取胜？”</p>

郭淮后撤三里来到本阵，一个个小方阵依旧走走停停，每六七十步就要停下来整理前排。</p>

“此应有之事。”</p>

王凌统率的是太原郡兵与太原东南部豪强联军，王氏主力部曲驻守中都，没有参与战斗。</p>

“最快明日，最迟后日。”</p>

刘豹站在战车之上，感受着这场大战的气氛。</p>

算来算去，对方实际投入战场的只有七万人，是自己的两倍。</p>

包括杨凤，也有可能被军队裹挟，反戈到对方阵营。</p>

“我立刻向刘豹发书，让他分兵侦查东面，排除隐患！”</p>

随着天色渐渐放亮，更详细的情报送来。</p>

黑熊估算时间，走到指挥木楼后方，见车兵队都已就绪，就抬起手装模作样挥下。</p>

勉强可以通过火把集群的区域来判断一个个小方阵的规模，大约每走五六十步，这些小方阵就要停下来整队，维持前排的一致性。</p>

具体能有什么效果，也难以估算，只能看实际表现。</p>

当吕布拖着方天戟靠近时，对方斥候队伍分成数个方向撤离。</p>

战马、以及转移时骑乘的挽马，都在喂食。</p>

紧接着王凌、郭淮也都分兵上前，准备用积雪填充壕沟，并破坏矮墙。</p>

两人交谈之际，东线令狐超所督五千余人抵近战线，分出队伍进攻土垒。</p>

弩矢扎入对方大腿，一声惨叫跌落马下。</p>

乌桓人不便参加决战，黑山军各部虽然抵达战场，可他们依旧是看客！</p>

让这些人组成的新右部来打前锋，几乎是一种传统，这些人包括刘去卑，也是觉得理所当然。</p>

王凌扭头看东边，视线格外良好，就见山脚土台、土岗遮挡，隐约有些旗帜立在岗上。</p>

这些人也被太原兵射伤，但也都跑到墙壁处，被友军拉扯翻过墙去。</p>

如果战况明显，那么观望的匈奴营地一万人，祁县内郭贤万余人，北边的于氐根两万人，以及鲜卑两万多骑士都会加入战场。</p>

大约七点半的时候日出，大降雪后的空气澄净，视野极佳。</p>

组成这支右部的各部，正是所谓的匈奴别部，族系相对较杂。</p>

就在这时候，墙内翻出百余人，用长矛扎刺，将沟内太原兵扎死。</p>

“等河东兵抵达，乌桓人才会配合进击。届时黑山军各部也将乘势而动，这样，才可制衡匈奴。”</p>

没有雾气。</p>

壕沟内铺埋木刺，不算很深的壕沟用芦苇帘子遮了起来，又经过降雪伪装。</p>

比如己方主将离营近距离侦查战场之类，就无法开展，只能靠斥候侦查。</p>

就见太原兵分成三个大方阵举着火把缓缓行进，每个大方阵又有许多小方阵。</p>

匈奴步骑混编，三个集群都是步兵居中，骑兵位于两翼。</p>

前后经历大半个小时激烈对抗，匈奴人已放缓环形大阵的速度，就连参与进攻的百骑队也缩小了数量，进攻热情下降。</p>

“是。”</p>

“辛苦了，入帐休息！”</p>

河东人反戈，还需要三天抵达战场。</p>

还有许多几名骑士拉扯绳索从两翼越过吕布，企图用拉扯的绳索将吕布绊倒。</p>

越是连成一条线，越容易激发吕布的追杀欲望。</p>

王凌见郭淮不满，就开口说：“匈奴人今日不撤，明日就不好撤了，后日更无撤离的机会。拖延时日，匈奴越陷越深，只会与我们一样，别无选择只能死战。”</p>

论高度，也就齐胸高罢了。</p>

时不时就有策马驱驰的匈奴骑士被绊倒扑入雪地，运气好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向外走，运气不好的再也爬不起来。</p>

箭矢持续钉射，或钉在木楼木板上，或钉在卫士盾牌上，只有少数箭矢能从盾牌上空穿入楼内，也钉在楼内原木上。</p>

黑熊见一支长箭弹到自己身上，就蹲在盾牌后从隙缝里观察，对亲兵说：“太原人有意怠战。传令张燕，不可追击浪战，防守为要。”</p>

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