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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飞机的时候,身上仅有两百块钱。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什么情况啊,她竟然真的在你面前出现了?”</p>
“是我主动的,”容清杳想到自己的处心积虑其实更接近于自讨苦吃。</p>
白锦徊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,喝口酒压压惊,“那她对你什么态度,旧情难忘还是千帆过尽?”</p>
令人意外的是,过了很久,容清杳托着腮叹息着笑,“我不知道啊,看不出来。”</p>
她看不穿。</p>
“看不出来就别看了呗,反正你都要订婚了。”白锦徊试探着笑说。</p>
容清杳搁下笔,银框眼镜的金属挂链相击,鸣声清脆,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。</p>
“你也清楚订婚只是商业手段,合作而已,当不得真。”</p>
“诶,不是我说,这么多年了,你还放不下啊?”白锦徊感觉事情不太对劲。</p>
她和容清杳是研究生时期的同学,见识过容清杳从颓废沮丧、万念俱灰中爬出来的过程。</p>
那个时候容清杳整夜整夜睡不着,不得不依靠药物进入休眠。</p>
白锦徊曾经吃过一次那种药,感觉就像人体变成断电的机器,强制休眠。</p>
身体休息了,精神却疲惫得苟延残喘。</p>
按道理来说,时间能够治愈伤口,至少也该结痂了吧,怎么感觉容清杳的伤口还在滋滋冒血呢?</p>
“不是放不下……”容清杳闭上眼,声线艰涩,“我只是不明白,不明白为什么她好像可以当作以前的事情从没发生过。”</p>
想不通洛迷津凭什么能那么残忍地无动于衷。</p>
想不通当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。</p>
想不通曾经热烈的人怎么会一朝冷漠。</p>
“我明白,你在人群里一直没能等到她回来,就是一种执念嘛,”白锦徊走过去体贴地拍拍她的肩,“但你才见过几个人,就只能喜欢她了吗?”</p>
容清杳垂着眼,一言不发。</p>
长长地叹口气,白锦徊语重心长地劝道:</p>
“你这样想,世界上哪有永恒不变的东西,神仙都有陨落的时候,何况普通人的感情。你不可能困在过去,守着那点回忆过一辈子。”</p>
“而且整整七年,不是七天,她都没有找你联系你,你早该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,天涯何处无芳草,另觅良缘吧,清杳。”</p>
见容清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白锦徊搬出她最在意的工作来说事。</p>
“话又说回来,你那几个项目都在关键时刻,拉投资、路演都需要你坐镇,那都是你辛苦几年的心血啊。你已经被那个人差点儿毁掉人生了,难道还要影响第二次吗?”</p>
“工作上的事,我心里有数,你放心。”</p>
白锦徊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,别看容清杳平时端得是清无欲无求的白玉观音相,其实内里固执倔强,但凡她想要的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。</p>
“旧情复燃的结果大多都是重蹈覆辙。”</p>
这句话像某种谶语似的,悬在虚空高处,容清杳眉心紧蹙,是被点破真相后的难以忍受。</p>
白锦徊说得没错,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,七年时光,物是人非,她早已失去拥有那个人的权力。</p>
如今的她比年少时更加无法相信爱情的永恒性,可一旦与洛迷津相遇,她的信念她的心就开始摇摇欲坠。</p>
担心洛迷津过得太好,又心疼洛迷津过得不好。</p>
“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。”</p>
白锦徊摆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,咬牙切齿地道:</p>
“那你把有关她的东西都丢掉啊,习惯也改改,别抱着那个蠢兮兮的游戏机失眠一整夜。让她从此在你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</p>
“要不给你买款新的游戏机,明天我陪你去挑,别傻兮兮地只会玩那一款过时的游戏。”</p>
这番言论太过慷慨激昂,连带着白锦徊身侧的绿植叶片都摇晃起来。</p>
良久,容清杳转过身,“锦徊,你不明白,她藏得太好了。”</p>
落地窗外的云朵浅而淡,某种情绪氤氲弥散,看似轻柔实则沉重,像是水,将人淹没。</p>
白锦徊翻了个白眼,真是搞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。</p>
虽然她还没谈过恋爱,但她觉得做人嘛,就要快刀斩乱麻,冲上去问那个人还喜不喜欢自己,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了嘛。</p>
一天天别别扭扭地干什么?</p>
现在的她还不明白众生有情皆虐,无人可逃的缘由,也理解不了为何爱让人变胆小。</p>
可能人和人之间几乎不存在感同身受这种东西,就算同一时间遇见同一件事,不同的人感受依旧不同。</p>
“什么意思,藏太好让你丢不掉?你告诉我她长什么样藏在哪里,我帮你把她揪出来,做个了断,你好开始新的生活。”</p>
容清杳只是微笑,并不作答。</p>
一个人最好的藏身之地,就在另一个人心里。</p>
了断那个人等于了断了自己。</p>
那个人曾说过只要自己需要她,她就在。</p>
虽然她食言了,但自己就是无法不相信。</p>
“七年了,清杳,换作别人早就释怀了,就你还跟个……疯子一样,”白锦徊觉得自己用“疯子”来形容容清杳非常准确。</p>
哪有人成天失眠将游戏机里的对话,一遍又一遍抄写,疯魔了一样。</p>
不仅如此,在这个过气的游戏机坏了的那天,容清杳跑遍整座城市,想要找到能够替换的零件。</p>
结果自然是失望而归。</p>
然后拼命努力了很多年,投资了做那个游戏机的公司,重金要求重启生产线。</p>
好不容易给游戏机换上了新零件,结果里面的数据损坏,全部记录都没有了。</p>
竹篮打水一场空。</p>
就凭容清杳这种不动声色的疯劲,以后再做出什么来,她都不会感到意外。</p>
“说真的,你这个初恋是不是长得无敌好看,才让你念念不忘,不然跟你站一起也不登对啊,”白锦徊压在办公桌上,撑着脸颊,“你拿你们的合照给我看看呗,这么多年了你还藏着掖着。”</p>
容清杳:“我们没有合照。”</p>
或许有,但她不曾得见。</p>
办公室里一时寂静无比,白锦徊打了个哈欠,感到很是无语。</p>
“我听scott说之前他去你那儿送东西的时候,看见你金屋藏娇?”</p>
容清杳没有说话,频繁地取下眼镜又戴上,显出几分焦躁。</p>
“那个riddle我也看过她表演,酒吧乐队里她可有名了,就是总喜欢戴着帽子让人看不清长相。”白锦徊勾勾唇角,“要不你换换口味,包养个鼓手算了。”</p>
“就是她。”</p>
“什么就是她?”白锦徊没反应过来。</p>
容清杳不再说话。</p>
“这么巧的吗?你可真行啊,你准备怎么办?追人还是就此放弃?”</p>
“你在哪个酒吧看过她的表演?”容清杳忽然抬眼,眸光锐利。</p>
“我想想,我去的酒吧太多了,哪里记得清楚。”</p>
咖啡厅里的灯光,在狂风过后如烛火般闪灭——暴风雪导致的停电。</p>
这个星期已经好几回了。</p>
那天冒雪从容清杳的住处骑车回来后,洛迷津就罕见地感冒了,鼻塞嗓子哑。</p>
戴着口罩在咖啡厅和乐队之间来回赶,反倒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。</p>
感冒痊愈后,她还是双眼疲倦神色恍惚,一双颜色偏浅的瞳孔神采全无。</p>
除此之外,那天摔跤时自行车蹭掉一块漆,引起了兰明雨的警觉,时不时就会盘问她那天外送有没有遇到事情。</p>
她本能地想逃避掉那天。</p>
“打给社区问过了,明天上午才会恢复供电,今天下午干脆放假好了,”兰明雨端着一杯手磨咖啡,出现在后厨里。</p>
听见老板的话,其余员工全都开心地蹦起来,纷纷过来道别,表示自己可以回家搂着男\女朋友睡个好觉。</p>
“洛洛,你最近乐队的工作是给一个订婚礼准备demo和live show?”</p>
脑海中一闪而过容清杳和scott的订婚请柬,洛迷津更用力地擦拭着咖啡杯,强行令自己离开所有有关容清杳的时间维度。</p>
“是的。”</p>
“那要不趁今天停电,我们去看个电影当休息吧?”兰明雨眼神柔和,话里有种不易察觉的兴奋期待。</p>
“嗯行,今天乐队也要休息。”洛迷津机械地回应,疲倦到几乎丧失思考能力。</p>
“正好那位容小姐的电影上了,”兰明雨在app上看排片,恰好看见有容清杳的新电影,“要不就选她的电影吧,人美演技好。”</p>
“是爱情片吗?”洛迷津迟疑地询问,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接受了容清杳即将订婚的事实,去大荧幕上观看她与别人演出的爱情,算不算一种提前排练。</p>
“不是哦,这部是科幻片,貌似是一个被遗忘在其他星球的科考人员,在荒芜的地面寻找回家的方法时,遇上一个硅基生物的故事。”</p>
本来想要拒绝,但洛迷津看出兰明雨眼中的期望,她点点头,“那等我去乐队演出完回来,晚上再去看吧。”</p>
“嗯,那我就订晚上十点的电影票,我们晚饭就吃爆米花和可乐,加鸡翅怎么样?”</p>
“听你的,吃什么都可以。”洛迷津觉得自己现在的确变了很多,往常挑食口味叼,现在只要能吃饱就别无他求。</p>
察觉到洛迷津的心不在焉,兰明雨皱着眉关心道:“你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,要不不去看电影了,我带你去吃大餐。”</p>
“不用了,我有时候胃口不好,你知道的,”洛迷津打起精神冲兰明雨笑笑,“循环型低潮期,不用大惊小怪。”</p>
“容小姐的电影票好难订,十点的票刚放出来就被抢空了,看来只能订十二点那场的。”兰明雨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,</p>
街对角巨大的led屏幕上,循环播放着容清杳代言的高奢珠宝广告,</p>
洛迷津垂着眼,不受控制地走神。</p>
世界如同一块飞速转动的钟表,所有人都长大远走,离她而去,她就像齿轮上的一粒灰尘,无能为力。</p>
感谢曾经,这样她余生的每一天都有人可念可想可爱。</p>
说来也很好笑,她没想过再一次为容清杳打架子鼓,会是在她的订婚礼上。</p>
梦里的她一直在追那架永远也赶不上的飞机,人潮汹涌,她声嘶力竭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</p>
七年前,她没赶上飞机,七年后,赶上了订婚礼。</p>
也值得开心的,不是吗?</p>
能见证容清杳人生的重要时刻,就够了,不是吗?</p>
这几天她躺在床上时,总会生出幻觉。</p>
以为自己又回到大学时代,和容清杳并排躺在屋顶,十指紧扣,头顶星光灿烂,流水一去不回。</p>
清醒后时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艰难地呼吸。</p>
“对了,明雨,我找到几处租金不高的房子了,我会尽快搬出去,不给你添麻烦。”</p>
“什么话,我都跟你说过不要搬来搬去的,住在一起还方便,”兰明雨十分不情愿,“你别搬了,我当你的房东正正好嘛。”</p>
洛迷津戴好口罩来到咖啡厅外,跨上自行车后单腿支地,昏暗光线下依稀可见她形状优美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。</p>
“搬走前我会按市场价补足租金的,”洛迷津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生硬,摸着渔夫帽的帽檐小声说,“我选的地方离你不远,也很方便的。”</p>
在心里叹了口气,兰明雨开始反思自己温水煮青蛙的追求方式,是不是不太奏效。</p>
可能还得直白大胆一点?</p>
“行了,你快去酒吧演出,别忘记晚上看电影的事。”</p>
“好,我走了,”洛迷津取下店员围裙,到外面跨上自行车,骑向三公里外的街区。</p>
冬日的阳光仿佛被剔除了温度的水流,为这座城市染上质感十足的蓝色,每个人都似乎扮演着胶片电影里某个无关紧要的角色。</p>
洛迷津来到酒吧时,因为还早的关系,人并不多。</p>
吧台的灯光开得很暗,舞台边上放着一架电子钢琴,有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会跑上去即兴表演,赢得其他客人的几句笑骂。</p>
“riddle来了啊,”同乐队的贝斯手懒洋洋地和洛迷津打招呼,见她只是点点头,也不生气,继续翻个身睡觉。</p>
谁让洛迷津在这里的人设是哑巴。</p>
连日以来睡眠不足,为了一会儿的演出,洛迷津决定给自己泡一杯廉价的咖啡。</p>
到走廊里打好热水回来时,她的精神越发恍惚,手一滑玻璃瓶就砸在了酒吧地上。</p>
透明的玻璃四分五裂,洛迷津呆呆地站着,像是一个闯祸的小孩。</p>
唯一的区别是,已经没有大人会跑来责骂她粗心大意了。</p>
看着破碎的玻璃瓶里干净的热水渐渐变脏,洛迷津感到某股心酸忽然间变得浓烈,她攥紧自己的围巾,像是想扯断它。</p>
怎么什么都做不好,打热水这样一件小事都能搞砸。</p>
自我厌弃在这一刻达到高峰,有种怪异的冲动开始撕扯理智,她甚至希望自己也跟玻璃瓶一样四分五裂,就这样躺在地上被人扫进垃圾桶。</p>
“发生什么了?”贝斯手探出头来问了一句,见洛迷津奇怪地站在原地,便又嘟囔道,“riddle,你怎么了,表演快开始了,你早点准备。”</p>
别人的声音将洛迷津从奇怪的情绪中拉了出来。</p>
她重新捡起一个成年人应该拥有的平静和成熟,蹲下来清理打扫干净酒吧休息室,再次灌好咖啡,一口喝下去。</p>
似乎感受不到过烫的热水灼烧口腔。</p>
“喂,你的手怎么在流血?一会你还握得了鼓棒吗?”</p>
洛迷津慢慢地低头,用了好久才看清右手食指血流如注的模样,她在手机上打字:</p>
[我马上处理好。]</p>
贝斯手担忧地看着洛迷津麻木机械的样子,弱弱地问:“你不痛吗?要不要叫医生啊,你还表演得了不,不然请假吧?”</p>
每晚表演能得一两百块的分成,洛迷津不可能放弃的,她摇摇头径直往洗手间走去。</p>
流水冲洗着伤口,浓郁的血色在水流冲击下渐渐变淡直到和清水一样。</p>
只是一旦停止冲洗,又会流出丝丝鲜血。</p>
洛迷津眼神平静,只想要伤口不再流水,于是她找来一圈胶带将伤口封住。</p>
这样就不会再有血流出来了。</p>
握着鼓棒上台表演时,她也没觉得有任何不适。</p>
今天晚上的演出任务并不多,只有两个小时,乐队成员在表演完后,纷纷约上自己的朋友去别的酒吧续上一波。</p>
时钟指向九点,兰明雨也给洛迷津发来短信,说自己这边已经准备完毕,可以十点准时去看电影。</p>
洛迷津推着自行车往外走,打完架子鼓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,和手机振动连成一片令人崩溃的噪音。</p>
是scott发来的短信:</p>
[riddle,一个月的时间你能为订婚礼写出新demo的,对吧?]</p>
[能的,请放心。]</p>
她用抱着胶带的手指打字回复。</p>
十字路口的绿灯还有十五秒,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过洛迷津,她低下头看见包扎伤口的透明胶带散开了,红色白色,乱糟糟的。</p>
是她忘记把嵌在伤口的玻璃渣取出来。</p>
于是,洛迷津低头想要撕开胶带,企图把玻璃渣拽出来,一次两次,疼痛让她的手指不听使唤。</p>
无论尝试多少次,玻璃渣还是一动不动卡在伤口里。</p>
洛迷津在信号灯旁脱力蹲下,毫无预兆地狠狠压住伤口,让那块玻璃渣尽情碾压破裂的血肉,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。</p>
周围路过的人自发地远离她,还有三四岁的小孩天真地问妈妈:</p>
“那个姐姐怎么了,流那么多血,也不哭好可怜哦。”</p>
小孩的妈妈立刻把小孩抱起来,像躲瘟神一样走得远远的。</p>
“别去看她,说不定是疯子来的。”</p>
好奇怪,她分明没觉得自己有多难过啊,为什么会觉得心比伤口要痛得多?</p>
她早就清楚,自己和容清杳已经过去了,过去七年了。</p>
然而,容清杳和scott站在一起的画面,还是如同错误的程序在洛迷津的脑海里循环播放。</p>
她骗自己不去想容清杳,可她根本停止不了,回忆滞缓且不容阻碍地填满思绪。</p>
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里,迟来的痛苦再难压抑,她颤抖着捂住伤口,眼睛干涩发红,好像落进无底深渊,荆棘丛林将她穿透。</p>
其实她好想旧事重提,好想问问容清杳还记不记得她们度过的四季。</p>
如果可以的话,自己还能不能成为容清杳的选择题,有资格被当作选项也好。</p>
快要绝望的人总想旧事重提,怀着“兴许试试就有机会”的心情旁敲侧击。</p>
可来不及了,容清杳已经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,都是她自作自受的报应罢了。</p>
她毫无办法,只能任由这种绝望日益生长。</p>
她已经很久没哭了,想哭也哭不出来。</p>
在失去容清杳的年复一年中,她没有哭,因为她清楚自己长大了,长大了就要更坚强更勇敢。</p>
但其实,她明白她不哭,不过是哭了也没人管罢了。</p>
十字路口人来人往,忽然有人停在洛迷津身边,昂贵的长靴,纯黑色大衣,隐约可见的贝母袖扣,骨感细长的手。</p>
洛迷津死死地抓住自行车把手,低着头站起来。</p>
想来应该是自己挡了对方的路,她哑着声音,低低地道歉:“对不起,我这就走……”</p>
“对不起我什么?”对方的声线意外地冷冽清透,也意外地熟悉。</p>
洛迷津心脏狂跳,逆着光抬眼,干涩模糊的视线里,不可能出现的人正专注地俯视自己,像是要来找回垃圾桶的玩具。</p>
容清杳平静温和地提问,却好像偏执倔强得非要得到满意答案。</p>
“你说,你对不起我什么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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